黄昏共长歌

团兵本命,正在发展中的剪刀手。

【团兵】康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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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家哒gee:

 -原著向 埃尔文断臂康复期 和熊讨论出的爱与希望


- 熊的图参见 这里


埃尔文的手臂断了。


他记得失去手臂的全过程,记得自己被巨人从马背上拖下去,他的骨头嘎吱作响,断了的位置向外溅着血。血腥味在自己处理伤口时灌进鼻腔,手臂上的疼痛沿着断裂处向周围延伸。埃尔文不只有那一处伤口,在地上翻滚时沙石嵌入他的皮肉,磕出大片的淤青,划出惨烈的血痕。他完好的那部分身体被疼痛撕裂,他失去的那部分残肢也在无时无刻地折磨他。


从梦中大汗淋漓地惊醒,埃尔文的口干的说不出话,他失去的手臂很疼。


他可能还在发烧,全身发烫,汗水被过高的体温烤干,又因为短暂的清醒再次感受到剧烈疼痛而冒出汗珠。痛苦毫不客气地卷走了埃尔文脸上所剩无几的血气,他以为自己开口就会是呼痛或是呻吟,但他对上了床边那双黑色的眼睛。


对方担忧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勾出了许多藏于内心深处的记忆,就像是黑暗的湖中映出了一轮明月,未知的夜路上冒出了令人心安的萤火虫,苦难生活中空落落橱柜里忽然翻出了一罐蜜糖。


“利威尔······”


他再次被昏睡拖入黑暗,但唇边已经显出了笑容。


 


清醒的时间渐渐变长,埃尔文就在病床上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。团长的事务大部分交给韩吉去处理,但他依然要阅读和签署大量批准授权处理以及无法授权处理的文书。埃尔文还不能熟练操作左手,他需要利威尔帮他摊开一份又一份文件。在身体状态渐渐好转的节点,感知能力慢慢恢复,埃尔文也就更能清晰地感受疼痛的加剧。他被折磨地难以入睡,身心憔悴连带增长了坏脾气。利威尔也因为担心埃尔文的病痛一并难以入睡,跟着加剧本来就容易烦躁的情绪。他们容易发生争执,在病床上下讨价还价,毫不客气拉扯着工作量,并且这次没人愿意让步。


利威尔把文件全都堆在一起从床铺上挪走。埃尔文坐直了身子命令他把东西放下。利威尔拒绝服从,赌气般地把手上的文件向远离埃尔文的方向举得更远了。埃尔文就抬手要去抓那份问卷。


他缠了厚厚绷带的断肢立在空中,埃尔文伸错了手。


他们都愣了,又笑了。利威尔让文件散在床尾,上前搂住埃尔文的肩膀。他的手沿着脖子攀上埃尔文的耳侧,轻轻搂着那颗金色的脑袋。他们身体紧贴在一起,笑得胸腔剧烈震动,笑得埃尔文最后咳嗽起来。


利威尔伸手去摸他的背,埃尔文也楼上利威尔的腰。他咳嗽着收敛了笑声,感觉到有眼泪落进自己的金发里。


等到利威尔终于愿意松开拥抱,埃尔文才抬头唤他的名字。


他的声音很轻,需要让利威尔俯身下来,才能听清。埃尔文完好的那只手覆上利威尔的脸,掩盖了那些泪痕。他的鼻梁贴在利威尔的鼻尖,接着在脸颊和唇上落下更多的亲吻。睫毛扫在利威尔脸上,蓝眼睛中倒映出眼眶发红的黑色瞳孔,“我还活着。”


 


出院后还有许多堆积的工作,和未完成的康复训练。埃尔文失去了惯用的右手,也厌倦了左手下歪歪扭扭的字迹。他仿佛回到童年,重新练习每个字母的书写,再把他们连起来,拼成自己的名字。利威尔端来了红茶,坐在一旁为他阅读不太重要的文书。最终把杯子和文件都放下,站在埃尔文的身边看他练字。


利威尔用右手,埃尔文用左手,两排字迹左右对比。利威尔写的比埃尔文的要好看。沉默的练字很快消磨了耐心,利威尔挑剔起埃尔文的字迹,却又把自己原本规整的笔画向埃尔文流畅的斜体靠近。


埃尔文没法用手去搂利威尔的身体,于是他把右侧身体向对方贴近。他欣赏着,赞美着利威尔渐渐流畅的连笔,扭头去看利威尔专注的侧脸。利威尔装作不在意这样炽热的视线干扰,却又在埃尔文停下书写时回望他。


在桌前,在午后焦躁的日光下,利威尔坐上他的大腿,继续那个抵到嘴边的亲吻。他们面前的稿纸上写满了,埃尔文埃尔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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